立壮志重走西路军征战路 用激情演绎摄影人新神话---李建设重走西路军征战路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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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口战役纪念馆讲解员张志红（中）薛涛（左）与李建设在汪家墩战斗遗址前。张志红、薛涛与李建设在倪家营红西路军烈士纪念碑前缅怀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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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口战役纪念馆讲解员张志红、薛涛与李建设在缪家屯庄红西路军总指挥部遗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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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口战役纪念馆讲解员张志红、薜涛、红西路军兵工厂旧址房东与重走红西路军征战路的李建设合影。李建设、张志红在红三十军指挥部遗址李家屯同正在修建红三十军指挥部遗址纪念碑的当地群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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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设与下营村热心人李红星家里在红西路军总政治旧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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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泉镇党委秘书刘志龙与重走西路军征战路的李建设在中华苏维埃临泽县政府遗址前。李建设与刘志龙秘书话别在蓼泉镇政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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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设与新华镇副镇长宋其昌（右二）副镇长王绍华（左三）镇文化站长赵慧丹（左－）村文管员在红军战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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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设夫妇在砟子河红西路军战斗遗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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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星期一     雨转睛     临泽

     早上起来后，这里下雨了。在街上吃过饭后回到住处在往电脑上写日记时，临泽县委党史办席晓东主任来向我们处，首先为我们盖了章，又介绍了该县红军时期留下的革命旧、遗址的详细确切位置。原打算下雨天在屋里写日记，谁知九点多以后雨停了。我们当即决定去蓼泉保卫战遗址。它在原临泽的老县城，距现在的沙河镇新县城30多公里。我们一路西行，中午十－点走进蓼泉镇政府，党委秘书刘志龙引我们见到了镇党委副书记张国科，他得知我们是重走红西路征战路的情况后，当即按排党委秘书刘志龙陪同我们去镇上的革命旧、遗址去。我们先去了” 中华苏维埃临泽县政府遗址” 。它在该镇人民舞台（即人民广场）右侧。仅有一个新建的纪念亭。1936年12月30日，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占领（抚彝）今蓼泉镇后，迅速开展访贫问苦和社会调查，在此基础上，有总部民运部长黄火青主持，妇女独立团政委吴富莲配合，召开有各界人士参加的民主协商会，经反复酝酿协商，推举赞成抗日，拥护中国工农红军主张的爱国民主进步人士，组织成立中华苏维埃临泽县政府。

     1937年1月2日，在蓼泉东关小学组织召开了中华苏维埃临泽县政府成立大会。推举青年学生李国壁为中华苏维埃临泽县政府主席，清朝武举、地方绅士。原国民党临泽县政府兵站站长鲁秉礼为副主席。委员有牛登英、赵长贵、王茂正、张兴真、李维成、赵光仁、王沙锅子（兰州人），委员构成多为蓼泉本地农民。县苏维埃政府下设内政、财政、土地、文教四个部。选配了部长、副部长。内政部长戴天秩、（民党县政府科长），副部长李正基（国民党县政府法庭书记）；财政部长贺文林(车马店老板)，副部长张老四（木匠）；土地部长杨春葆（国民党田粮处主任），副部长赵延举（国民党县政府职员）；文教部张杨春俊（蓼泉东关小学校长），副部长赵怀玉（东关小学教员）。苏维埃政府的成员包括了当地各阶层、各阶级的代表人士。它们中有青年学生、小学校长、教师、地方绅士、国民党县府官吏、职员、商人、手工业者、农民等。

    苏维埃政府的成立，对西路军广范联系群众，掌握社会动态，团结进步力量，支援红军作战，打击反动势力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在苏维埃临泽县政府成立的同时，和县城守望相助的黑河北岸平川堡也建立了苏维埃政府。主席杨其明，委员谷福德、刘德龙、朱学贵、朱老大、高宗元、陈复兴和朱老四的女儿。这些人都是当地农民。

      红九军的部分队伍，在沙河堡何家庄、花园村驻扎期间，建立了沙河堡苏维埃政府。主席顾青善，委员张兴录、李兴普、蒋怀云、何生光，均为本地农民。

       1937年春节前的一个晚上，下营子村的贫苦农民在缪家屯庄开会。黄占彪、汪部长、张部长、曾科长、张科长、程世才军长和徐前前总指挥等七、八十人来参加了会议。通过民主推举组建起了倪家营子村苏维埃政府。主席宋德和，委员蒋发志、王老四、李明春、孙万基、寅虎娃、曹汝青、肖义金，均为当地农民，群众称之为八大委员。村苏维埃政府设置在曹汝青家。红军部队的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领导人在这里召见村苏维埃政府委员们开过三次会，填表登记，讨论工作，布置任务。

      红军亲手帮助人民建立革命政权，人民当家作了主人，地方政府和广大人民群众也大力帮助支持红军。苏维埃政府成员和交通队长胸前佩戴衣绸、布制做的身份证，出入于军营内外，来往于村庄院落，走家串户，为宣传动员群众，全力支援红军而积极工作。

       苏维埃政权建立后积极协助红军惩治土豪劣绅。

      红军驻境期间，敌对阶级中少数顽固分子为马家军搜集传递情报，埋藏粮食，转移财产，蛊惑群众，破坏老百姓和红军的关系，敌视红军的行为也时有发生。倪家营子村苏维埃政府协同红军抓回了惨害红军伤病员的几个帮凶，在龙王庙前开会公审，处决了李成基、李成英、李成喜、李梓、李清、王治国、任口袋。惩治了反动分子，伸张了正义，为民铲除了祸害。

       帮助红军侦察敌情，提供情报。西路军抵进临泽、高台一线后，与马家军战斗连续不断。为及时准确地了解掌握敌人活动情况甚为迫切。但红军侦察人员地理不熟，且受地方语言的限制，容易暴露身份，不便就近活动。于是新建的苏维埃政权紧密配合红军行动，帮助红军侦察敌人兵力、火力和装备情况，向红军作战部队提供情报。

        摧毁封建势力，平分土地。在红军的支持帮助下，倪家营村苏维埃政府，组织农民平分了地主缪德荣、王学书、宋怀仁、李成英、马宗明5户地主的土地近1000亩，焚烧了契约，填写了平分土地表册和通知单。千万年来，压在封建势力下的农民，一但有了自己的政权，并且分到了世世代代向往的土地，那种热爱共产党、热爱红军的激情溢于言表。

      动员群众支前，筹措红军给养。马敌重兵进犯，装备优裕，有后备力量，攻势虽遭挫伤，但能得到补充。红军西进以来，远离后方，孤军血战，有耗无补。正值隆冬，红军穿的还是长征时的单衣，食粮无继，弹药兵员补，药物极缺。敌施展骑兵荒马乱优势，迦旋余地大，红军缴获甚微。招兵弄粮和筹措给养又受到条件限制，处境越来越艰险。为摆脱困境，苏维埃政府成员带头并动员群众给红军支援粮食和其它生活用品。倪家营子村苏维埃主席宋德和把自己家仅存的4石麦子送到了部队。在苏维埃政府成员的带动下，村上的宣传队、拥军队、向导队为红军找粮食、借东西、供柴草日夜奔忙，支前活动非常活跃。

       沙河街商会会长贾永隆同商贾刘进芳、任长水、丁居成、肖老五响应征募，为红军筹集了价值2000块银先的布匹和衣物。平川康德村（今五里墩）陈偕元捐银元200块，小麦40石，生猪10口，煤3000斤，清油数十斤。先后在平川城乡查出了杨含新、净兴运、赵延寿等十几户财主及县城的隆盛当、全盛成等几家商号的粮仓、夹墙、地窖、油房，没收、征集了一批粮食、布匹、衣物、毛毡、食油、食盐、皮张、羊毛、自银等物资，补充了给养，缓和了军费枯遏的困难。苏维埃政权的成员和当地群众，组织畜力车辆解决了物资运输上的困难。何家庄农民何生安组织车辆从鸭暖往沙河给红军运送粮食。

      组调工匠协助红军制造军械弹药，动员群众为制造军械捐献铜钱，提供原料。西路军总供给部设在县城、下营子两处的临时兵工厂、修械所，生产马毛手榴弹，修理枪支。工匠不足，从当地抽调木工、铁匠，帮助红军搞军工生产。县城西门外的晋杯云等群众削手榴弹木柄；有的帮助冶炬、铸造弹壳；有的用谷草灰、松木炭和硫磺、硝盐配制火药；有的锻打长矛大刀、修理步枪；有的砍伐木料赶造云梯。城乡群众响应红军号召，捐献废铜烂铁、铜麻钱，提供制造军械的原料。毡、皮工匠日夜为红军作战部队制做皮衣、毡背心、毡鞋等御寒服装；许多农村妇女用毛毡为红军裁剪缝制毡鞋、毡袜、毡马夹，并用石磨、石碾为红军磨面、碾米，昼夜加工；男人们为驻军搬迁住宿，找锅弄灶，担水劈柴，宰杀肉畜，烧火做饭。红军各部在临泽境内经历了频繁的换防、转战、西进东返，群众帮助缝制行军袋，焙炒面，烙饼，操办行军干粮。红军部队在转战途中，宿营的村庄或行军的路上，不少青壮年农民，踊跃地承担了带路和拾担架的任务，随军转送伤病员。县城和刘家墩子战斗后，部队撤退急速，当地许多青壮年参加战地救护，随部队转移运送伤员。仅蓼泉唐家湾寨子就有十多人参加担架队，从刘家墩子往沙河堡及倪家营子运送伤员。在药品奇缺、天寒地冻、无战地医院治疗的困境中，自动给伤员送水送饭、煮药熬汤、洗擦包扎伤口，热心伺候。下营子170多个伤员住在龙王庙，苏维埃政府派人操心护理，大家把自己仅有的食物、铺盖拿去供伤员用。经过红军和苏维埃政权的宣传发动，群众对红军的信任日益加深。许多青壮年志愿参加了红军，补充了兵员。全县当时参加红军的约有七、八十人。

    苏维埃临泽县政府原址（蓼泉东关小学以及平川、沙河倪家营子苏维埃政府遗址），由于年代久远，已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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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我们对蓼泉保卫战遗址的老城墙遗址进行了记录。红军蓼泉保卫战遗址，在临泽县城西北25公里处，临平公路黄渠桥向西2公里处。清乾隆十五年（1752年所筑）1952年以前为临泽县城驻地。

    临泽县城（蓼泉）周长680米，城垣东北约160米，南北180米，城基6米厚，顶端3米宽，城高7.5米左右；城的东门、西门筑有起角挂瓦的两层带彩城楼，城的四周有角楼和炮台，南北西面建筑腰楼，城上是砖砌的一个接一个垛口。城四周有3米深7米宽的护城壕沟，至今还依稀可辨。城的全貌壮观，城外是一片开阔地，利于防守。（蓼泉古城已毁，遗迹难觅）

   1936年冬，红西路军驰骋河西地带与敌酣战，步步西进，风声频传，日甚一日。国民党临泽县政府及其反动军警，一面组织民团，训练壮丁，企图顽抗，同时加剧反动宣传，造谣中伤，制造混乱。

    临近红军入境前夕，伪临泽县政府县长樊振举，得知红军行将西进临泽的消息后，弃职出逃，地方民团团丁丢下军械自行溃散。城内城外，已无敌踪。

    1936年12 月 30日上午，五军部队领先抵达临泽县城(今蓼泉)。

    进占后，稍事整休，军长董振堂奉总部命令率三十九团、四十五团、骑兵团的两个连、特务团的四个连和军总直队一部分约2000人，星夜登程，继续西进。翌年元旦，一举攻占高台县城。所属三十七团、四十三团由军政委黄超负责留守临泽，驻扎在县城附近的几处村庄。随之，总部一部分直属机关和掩护总直机关的九军一部紧跟在五军后面次曰到达临泽城。相继，九军的另一部相机袭取甘州未果，即越过黑河在沙河堡停驻。这时三十军途经大马营、东乐、红水、甘州也过了黑河，同西路军总指挥部进驻倪家营子。总部设在下营子缪家屯庄，政治部设在曹家庄子，三十军军部设在李家庄子，供给部和兵工厂在罗家庄子。

    数日内，西路军各路部队先后进入临泽县境，部署防务。驻守作战和过路行军的红军步、骑来来往往，沿途村庄、县城内外庙宇、亭堂、店铺、民房、古廨均驻满部队。

    红西路军进驻临泽县境后，１９３７年１月１日向军委主席团报告：“如敌无大的压力，即大部留高抚休整。如被敌迫，即准备部署肃州，以一部诱敌进展”。４日，西路军又向军委报告：“高台以东人粮极富，以西则甚荒凉，据点少则远，正值天寒，如主力进则齐进，道路、粮、房、敌骑均不许可，打则齐打，亦只有坐待消耗。”建议军委：“如何以外力帮助我或以外交武力扼阻二马，或令三十一军、四军过河配合，则我损失必少，任务更易完成。或则我们即均在高台战敌，远方物资用外力送下，亦属必要”。并表示：“西路军抱最大决心，克服空前困难，不怕牺牲，照前电完成任务”。但这时河东形势紧张，蒋介石背信弃义，扣押了张学良，并调集２５个师重兵逼近西安，内战有一触即发之势。党中央为了粉碎敌人的军事进攻，一面继续与国民党政府谈判，促蒋履行诺言，释放张学良；一面积极部署兵力，准备支援东北军、西北军作战。局势的急剧变化，需要西路军在战略上予以配合。５日，军委主席团电令西路军：“即在高台、临泽地区集结，暂勿西进，全军集结于两、三点大力训练，伺机消灭敌人”。７日、８日，又连续来电，指示西路军要依靠自己，团结奋斗，“集中全力击退尾追之敌，创造肃、甘根据地”。“动员全军在临、高地带以消灭敌人来完成创造根据地的任务”。“西路军需全部集结临、高地带，执行上述任务，现勿分兵去安西”。西路军总指挥部根据军委主席团的电示，屯兵临、高一线，将九军、三十军及总直集中于临泽城、沙河堡、倪家营子地带，决心在此寻机歼敌。此时，西路军已久战疲惫。军委主席团于16日又致电西路军，指出：“目前关键在西安，西安局面如果转向有利发展，将使二马难以积极对付西路军"。“同意西路军在现地休整一时期，集中全力向东打敌，争取尔后一部西进条件下，并大大向东扩展甘北根据地。”

    自西路军进驻临、高一线，敌马步芳、马步青部五个骑兵旅及炮兵、民团等两万多人，在其前敌总指挥、青海警备第二旅旅长马元海率领下蜂拥追至。敌以一部兵力钳制倪家营子地区的西路军主力，继而截围临泽城、沙河堡，集中马彪、马朴、韩起禄、韩三成四个骑兵旅和炮兵、特务、手枪三个团及部分民团向高台城进攻。

     前锋部队红五军进占高台后，军长董振堂即带领营以上干部视察地形，部署城防兵力，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带领部下宣传发动群众,建立苏维埃政权，筹粮筹款。各连队连夜抢修加筑城防工事，和群众一起把石头、木料等物抬上城头，准备迎战。董振堂、杨克明各率一部分别坚守在东、西城头。1月12日，马敌步步为营逼近高台县城，在大炮的配合下，开始用两个营的兵力向我军一个排坚守的西关财神楼发起进攻。全排战士奋力抗击，打退了敌人的连续进攻。经过三、四个昼夜的激战，这个排的多数同志牺牲，只剩下五个人还在坚持战斗。顽敌久攻不克，竞用柴草燃起大火焚烧了财神楼及附近民房。在熊熊烈火中，五名红军壮士爬上楼顶，毁掉武器跳楼殉难。西关财神楼失火，东关碉堡也被攻陷，敌军直逼城下。情势严重，五军领导拟定了战略防御与战略进攻相结合的作战方案。当东、西关两侧的城堡失守时，我军将实行突围，已在北城墙挖开洞口(仅留下外部表皮)。这时驻守临泽城的五军政委黄超派人送去一封信，要“必须死守高台”。董军长召集营以上干部会作了传达，只好放弃突围计划，率部坚持死守。18日，敌发起大规模进攻，轮番攻城。红军浴血抵抗，子弹打光了，就用枪托、大刀、长矛、梭标、石头、砖块将爬上城的敌兵一次又一次地打下去。1月20日凌晨，敌倾全力从四面攻城，西南城墙被突破，敌兵涌进了城。我军与敌展开巷战，前仆后继肉搏数十小时。整个战役共歼敌2000多人。但终因敌众我寡，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师长叶崇本、师参谋长刘培基等守城将士大部壮烈牺牲。在高台危急时刻，总指挥部从倪家营子派出骑兵增援，行至明水河附近，突遭敌伏击。激战中骑兵师师长董俊颜、政委秦道贤阵亡，骑兵师伤亡大半。留守临泽城的五军政委黄超也派三十七团参谋长饶子健率一个营的兵力增援接应，途中传闻高台即被突破，去已无济于事，增援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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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五军高台失利后，马敌卷土而来，疯狂围扑驻临泽境内的红军。

    1月20日，敌以马禄旅、刘呈德团、马步銮团及民团共五个团又一个营的兵力围攻临泽城。马元海向他的中路部队下达命令：“继续采取攻击永昌的办法，集中火力进攻临泽城红军。”敌以一部兵力围攻驻守临泽城外的红五军一部，主力则向城垣攻击。城内红军除一个警卫连外，均为机关和后勤人员，且大部分是女同志。这里有驮运全军经费的辎重队，有全军唯一能制造手榴弹、子弹的小兵工厂，还有医院、供给部、修械所、被服厂等，它与西路军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是西路军的补给站和生命线。西路军总指挥部命令坚守临泽城，保卫总供给部，等待三十军增援。在这危急关头，西路军总供给部部长郑义斋，一面动员全体人员参战，一面命富有战斗经验的总部四局科长秦基伟同志担任守城前线指挥。他坚定地说：“我们的处境虽然很困难，但我们要时刻想着全军，全军不能没有我们。要下定决心，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坚决战胜敌人。”经过研究，把城内的机关干部、医护、修械、炊事等所有人员不分男女、不分干部战士统一组织起来，投入战斗。男同志负责守城，女同志负责救护伤员、运送弹药、供应给养。警卫连以两个排分别坚守在易被敌突破的城楼上，另一排由连长和秦基伟掌握机动使用。

    敌人以骑兵开路，步兵跟进，发起攻击。守城红军给予反击。涌在城下的敌兵口出狂言，辱骂城上的红军女战士。妇女指战员多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怎能容忍敌人的辱骂，满腔愤怒要求拼击、冲杀。可是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守城红军仅有几挺机枪，弹药不多，三十军增援部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今天才是被包围的第一天……。面对现实，只能保存力量，坚守待援，万不可冒险冲出城去，否则，在那没有依托的开阔地里，只会遭到敌人的杀伤。秦基伟便向大家说：“我们当前的任务不是出击，而是坚决守住临泽城，在坚守中大量杀伤敌人，争取时间等主力三十军到来。同志们压住满腔怒火，默默地进行着各项战斗准备工作，加固城防工事，把石头、砖瓦、木料以及能用来杀伤敌人的东西都搬上城头准备迎敌。几百名女战士既是战斗队，又是运输队、救护队。郑义斋同志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哪里要紧就往哪里上。敌人攻城了，他冒着炮火上城指挥战斗；等把敌人打退了，他又下城督促赶快制造手榴弹，紧张时还亲自拉风匣，参加军工生产。大家看到处处有部长的身影，心里踏实，斗志更旺。

    临泽城虽小，但比较整齐而坚固。城的四周有角楼和炮台，南北两面建筑腰楼，城上是砖砌的一个接一个的垛口。城四周有3米深7米宽的护城壕沟，至今还依稀可辨。城的全貌壮观，城外是一片开阔地，利于防守。

拂晓，敌人用山炮轰击，烟雾和尘土笼罩全城，几分钟后城墙被轰开一条口子，敌兵分头猛攻，挥舞着马刀，“冲呀!杀呀”的喧嚣呐喊。守城红军用步枪、手枪、手榴弹给敌人迎头痛击。前面的敌人被打退了，后面的抬着梯子又涌上来，又被红军扔下去的砖头、石头打退。破砖、烂石覆盖了城外的地面。敌兵虽经三番五次攻击，但未得进展，城下横七竖八丢满了敌兵尸体。

    守城的红军伤亡也在增加。前面的同志倒下去了，后面的就补充上来；砖头、石块打完了，很快又运上来。这时，驻在城外的红军部队，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之后，也向攻城的敌人出击。在夹击之下，敌兵一片慌乱，自相践踏，蜂拥溃退。

     红军指战员白天与敌苦斗，夜间还要整顿组织，编补兵员，修筑工事，没有很好地吃过一顿饭，更没有休息过一刻钟。敌人在这里攻不动，又另换地方继续进攻。战斗在持续，弹药越来越少，伤亡也在增多，但仍不见三十军赶来。红军的一个排据守在县城西南的西关楼，用机枪阻击敌人，最后被敌军炮击夺取，纵火焚烧，全排战士壮烈牺牲。

    在城北三十多米处有一条渠，冬季干涸，被马家军占据利用，既能作掩护，又便于近距离进攻。第三天敌人向城堡的东北角、西北角、北城墙几个方面同时发动了更疯狂的攻击。骑、步兵临城下来往穿梭，拼命地喊叫，炮火不断地轰击，城里所有的兵员，连伤病员都一齐上城投入战斗，整个城堡硝烟弥漫，炮弹的爆炸声、枪击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此刻，敌人用山炮又将西北城角轰开了一道缺口，接着抬着梯子搭在城头，头顶铜锅向城上爬。刚爬到半截，就被城上的红军战士推翻梯子，随即扔下垒木、石滚将梯子砸断，坠落的敌兵死伤许多。刚把西北角的敌人打退，东北城角的缺口上，敌人又架上了五架梯子，敌兵向上蜂拥着、吵嚷着；梯子下面的督战队抡着马刀强逼士兵向城上爬。秦基伟立刻带着机动排阻击。战士们有的握着手榴弹向梯子上的敌兵扔去，有的手握长矛将正要爬上城的敌人戳翻，有的把大块的石头举过头顶向敌人砸去，打得敌兵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高台失陷，援军未到，驻守临泽城的红军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正在这时，接到总指挥部的转移命令。22日晚，守城红军留下了警卫连的两个班继续在城内牵制敌人，大部队将骡马摘铃包蹄，搀扶伤员，在城外部队的接应下悄然撤离。夜半，敌人发觉后攻入城内，将未及撤离的红军战士、伤病员和工匠俘获，解放25天的临泽城又陷敌手。撤离的红军部队过了皇渠进入三里沙嘴子，又遭敌伏击。经过一场激战，敌军畏缩四散，我军星夜兼程，经宋家大寨子、沙河堡，进入倪家营子与三十军会合。待我们记录后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镇党委刘志龙秘书按排我们在小饭店简单地吃了顿午饭，我们向他表示了感谢镇里的接待。随即我们向新华镇开拔。

    我们到新华镇后，党政办秘书宋乾胤很热情地领我们去见正值班的宋其昌副镇长，随即，叫上镇文化站长赵慧丹、请副镇长王绍辉开车带我们一起去十几里外的新柳村三社” 红西路军三道柳沟战役遗址。1937年3月初，西路军再次突围出倪家营，转移到西北方向在沙河堡与敌周旋了一天，敌军追兵纷至，形势依然不利，于当晚又转移到“三道柳沟”。抵进三道柳沟，大小庄院、村舍、沟坝、崖坡都住满了红军。九军扼守村东南，总直属队驻村中央，总指挥部在西柳沟，总指挥徐向前住在张世选屯庄外面梨树园的花亭里。三十军政委李先念随二六五团住在砟子河西岸张保民的庄子里。二六八团守围在砟子河东岸赵家的两座庄院内。红三十军的防区是南柳沟的几座庄院。

     红军连夜急行军，疲劳到极点，但是谁也顾不上休息。一到驻地，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忙着挖枪眼、筑工事、置鹿寨，准备迎敌。敌总指挥马元海率韩起功、马步銮、刘呈德及大老五等三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追至，由东到西摆了十多里长的战线，和红军的布防对垒。

      启明星刚刚消失，石头滩上的芨芨草、骆驼刺还在寒风中摇曳，村西北的沙漠延至灰沉沉的地平线上忽然间卷起满天飞扬的沙尘，仿佛是浓烈的烟雾，由远到近滚滚而来。透过弥漫的沙尘，便看到马敌骑兵饿狼似的扑来，接近南柳沟地段纷纷滚鞍下马，以密集的队形向八十八师阵地冲来。机关枪射出的子弹暴风似的从戈壁滩上扫来，喊杀声不绝于耳，炮弹不断地在阵地上爆炸，弹片和冻结的土块雨点似地落进指挥所里。敌人企图乘我军立足未稳一举冲垮。这时三十军军长程世才到八十八师阵地和师长熊厚发亲临第一线指挥战斗，固守阵地。此刻，敌步兵、骑兵在机关枪、大炮的掩护下越冲越近。等冲到轻火器的有效射程以内时，伏在阵地内的红军指战员们的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前面的敌兵纷纷倒下去，后面的掉头奔命。一会儿，敌人又象出洞的蚂蚁，黑压压一片，无数的白旗（白马队的旗号）、黄旗（黄马队的旗号）飘摇。敌人企图用浩大的阵势，从精神上压垮红军。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战斗考验的红军指战员无所畏惧，坚守阵地。

    午后，敌人先用山炮轰击，随即以密集的队形摇旗呐喊冲上来，进攻砟子河东岸赵家庄子——八十八师驻地。敌人象海潮似地涌来，杀退前面的，后面的又上来了。眼看敌人接近村庄的边缘，红军的手榴弹冰雹似地投向敌群，敌人顿时乱作一团。熊厚发师长将战刀一挥：“同志们，冲啊！”喊着跳出战壕，向前冲去。坚守阵地的红军战士紧跟指挥员立即跃出工事，穿过烟尘，手拿大刀、刺刀、梭标冲入敌群展开肉搏。刹时，整个前沿阵地刀光闪闪，杀声遍野，刀枪的撞击声响成一片。我军战士们以一当士，奋不顾身，拼搏厮杀，将敌军杀退。从黎明到傍晚，经过反复争夺的我军阵地前沿被鲜血染红，牺牲的每一个红军战士周围，都躺着几具和十内具敌人的尸体。